议论一旦开始,就是无休无止,众人指着她愤愤指责。
“看起来人模人样,尽做不是人做的事!”
“你娘辛苦将你养大,如今病成这样却弃之不顾,你算是人吗?不是人!呸!”
“白眼狼!不知感恩的东西,在我们盛安,像你这种人要么坐大牢,要么被全盛安的百姓怒骂!”
。。。
云盈夏脸色惨白,浑身控制不住的颤抖,撑住要倒下的身体,摇摇晃晃去扶起云母。
“娘,我带你去看病。”
云母没有说话,似乎是太痛了,半晕半醒地跟着她离开,到了半路,她瞬间活泼乱跳,推开云盈夏的手,看她一身打扮,眼神又愤又厌!
“穿得这么好,日子过得很滋润吧!”她把手伸到云盈夏身上,强行翻找她身上有没有值钱的玩意。
云盈夏反应不及,等她回过神来,身上被云母抓得乱糟糟,兜里的银两全被拿走了。
“我过得好,娘不应该为我高兴吗?为何要拿走我的钱?”
云母一巴掌甩在她脸上,怒骂:“从小吃我的住我的,拿你点钱怎么了!不知感恩的东西,要不是我和你爹,你能长这么大!能在外混这么好?”
云盈夏恍惚了,捂住火辣辣的脸颊,看云母生龙活虎的模样,她忍住眼泪:“可是我是你女儿,我从来没见过亲娘会诋毁女儿的名声,在外人面前装病污蔑女儿!”
云母听到这话,脸色铁青:“反了天了!云盈夏,你敢这么跟我说话!要不是我跟踪郝菁找到你,你是不是一辈子不见我!”
“是!”云盈夏哽咽,握紧拳头,想起每日为了得到娘的爱,爹的疼,不分昼夜的干活,无人在意她的感受,吃不饱饭,穿不好睡不好,没有人爱她。
云母看她眼中委屈,一时愣了下,更加生气地抓起她头发:“白眼狼,亏我和你爹一把屎一把尿将你拉扯到大,如今这么对我们!”
云盈夏抓住她的手,用力挣脱,眼神几分痛苦:“你扪心自问,我从小到大在家里付出多少,吃不饱睡不好,经常被打得浑身是伤,敢问娘,你有真心喜欢我这个女儿吗!”
云母脸色难看,她对云盈夏自然是能压榨就压榨,吃穿用度能给不要就不要的,能省去一大笔钱,当她是免费的苦力,更能赚到大笔钱,还不用费心家里的事。
这些她怎么会承认。
“你是我女儿,为家里做事是应该的,你白吃家里的饭,做错事我不能打你?”
云盈夏气得浑身颤抖,她深深感受窒息和绝望。
“我知道你在相府当差,还听说相府十分难进,”云母看她一身行头,眼神不爽:“是不是当初那位送你衣服的主子让你进去的?我就知道你是个贱货,勾搭上人了?”
云盈夏气得双眼发红,咬牙道:“在你眼里我就是贱货,我就是一无是处!我真的讨厌你。。。。”
“好啊我就知道你攀高枝,想要抛弃我和爹一家子!”云母举起双手就要打她。
“住手!”一声怒喝传来。
云母被人大力推开,重重撞上墙壁,疼得她狰狞。
贺武紧张地观察云盈夏,还好没事!差点魂都吓没了!
姑娘肚子端着孩子,可出不得闪失啊!
要是有闪失,三爷不得弄死他!
云母认出贺武,指着他颤抖,又看向云盈夏怒骂:“好啊云盈夏,让你的奸夫这么对。。。。”
她还没说完,被贺武呵斥:“大胆云妇,休要口出秽语,云姑娘虽是相府奴婢,但也是相府的人,你最好掂量一下后果。”
云母彻底吓住了,贺武作势要抓她,云母吓得转身跑,回头恶狠狠瞪一眼云盈夏。
好一个贱蹄子,一定是攀上关系了!
云盈夏脸色不好,落下了眼泪。
“贺大人,这件事能不能不告诉大人。”
贺武眼神几分同情,注意到她脖子上有伤,他皱起眉:“好,我带你去看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