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闲庭信步,好像在逛自家的后花园。
沈忆白狠狠地瞪了眼张管事,“平日里也没见厨房这么能干?做出这等香的饭菜来,今日你们倒是长进了!故意给我长脸呢?”
张管事就算不聪明,也听出这话嘲讽的意味来。
张管事口中发苦,委屈的不行……天知道,这味道肯定不是自家厨房做出来的呀!
说不定就是那偷了厨房锅、肉、菜的“邪祟”折腾出的味道!
“冤枉啊,大人……”张管事着急禀报的事儿,到现在都没能禀报清楚,他心急如焚。
“沈大人,不带本尊参观一下你府上的园子?听说你这宅邸,是前朝御用工匠雷家设计的?”颛顼站在去花园的游廊岔口处,朝沈忆白招手。
沈忆白脊背发冷,且冒汗。
“还不退下!”他斜睨张管事,“什么事儿,容后再说!”
他阔步上前,领着颛顼进了花园。
“怪了,这香气,似乎花园子里更浓郁呢?”颛顼狐疑道,“沈家厨房,离花园很近?”
沈忆白心中发毛……那几个蠢奴才!
他不是交代了,送饭,只送冷盘,不容易引人怀疑。
他们究竟送了什么热气腾腾地美味?让整个花院子里,都是一股又香又麻辣的牛油香?
颛顼盯着那假山奇石,愣愣出神。
沈忆白顺着他的眼神儿看去,不由心跳如擂鼓……
“禀大人!马侍郎求见!”沈家小厮突然来报。
“马千乘?”沈忆白眉头一挑。
他从来没有那一刻,如此喜欢听到马千乘的名字!
颛顼也狐疑转过身来,“沈尚书和马侍郎还有私交呢?”
沈忆白的嘴角一阵抽搐。
“下官与马侍郎的‘私交’,整个京城有目共睹。”
私交,两个字被他说得咬牙切齿。
颛顼挑了挑眉……马千乘正是夺了沈忆白的机会,才坐上了侍郎的位置。
且她处置了院判一家,以及妙妃的母族,立刻得皇上钦赐的宅院一座。
宅院不大,但一个外地官员,刚来京都不久,就能住上那么不错的官邸,实属罕见。
也难怪沈忆白提起马千乘,就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
颛顼不紧不慢地走在沈忆白后头……这个马千乘,莫名其妙给他一种“故人”的感觉。
但他确实没见过马千乘,也不认得这女扮男装,混迹在官场之上的女子。
这样的女子,他若见过,一定过目不忘!
正好,今日借着在沈忆白府上,他也探一探这马千乘的底细。
至于去登州的事儿……颛顼没忘,但不用着急,以他的速度,必然能打得登州起义军,措手不及!
登州起义军,恐怕还城中庆祝胜利呢!
民间暴乱,他们的领袖大多鼠目寸光,攻下一个城池,少不了要在城里寻欢作乐,抢掠一番。
少则三五日,多则七八天,太常见了!
他今晚,或是明日起行,也不会耽搁!
……
地下密室中。
初见正快乐地涮着古董锅。
“姐姐真是太厉害了,想拿什么拿什么!这个如意袋,也太如意了!”
温锦闻言,忽而灵光一现,“对呀!可以借助如意袋传递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