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眼睛瞪得圆溜溜地一眨都不敢眨,生怕错过了什么。
“原来这鹰,不是要攻击小白呀?它是来送信的?”
“这是谁给谁送的信?是给国师爷送的信吗?”
“我们私自拆了国师爷的信,他会不会发怒呀?”
初见歪着脑袋,像个好奇宝宝,一个接一个的问题冒出来。
温锦却只是定定看着那张简短的字条,心中翻江倒海。
是钰儿的字迹。
信不长,“爹爹是否安好?小白可到了?我们十分担心您,没有听您的话,还是悄悄派了人,沿途找您。但他们带回了不好的消息,说山匪横行,有山匪去了江家要钱。我们让江家给了钱,联合江家人要端了贼窝。但我们去晚了,山匪己尽数被人剿灭,没找到您,却让我们白领了剿匪的功劳,倒是筹到一笔饷银。我们借着这功劳和赏银,以及山匪的存粮,募集了人马,只是爹爹您在哪儿?马己赶去京都,盼会面。盼回信
温锦把这封短信,读了三遍。
她的目光落在最后一行字上,“马己赶去京都,盼会面。盼回信
“请国师大人安!”小春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温锦心中一慌,本想把手中的竹管和信藏起来,但手一滑,竹管却掉进首饰盒里。
她再想捡出藏起,却听见颛顼的脚步声,己经进了屋子。
来不及了!
她啪地合上首饰盒子,那封信还在她手里攥着。
初见站在一旁,看她反应,大致猜出了什么。
初见猛地上前一步,掰开温锦的手,夺出她手中的纸条。
温锦大惊失色……初见?!
初见要出卖她?
她要把这封短信交给颛顼?
温锦眼前一黑,心脏骤停!
她杀了江业,又发了场疯,才彻底藏起的秘密——因为这一封信,都要大白于颛顼面前了!
虽然钰儿谨慎,称呼仍旧是“爹爹”。
但以颛顼的多疑和诡诈,他岂能完全猜不出?
他但凡有一份疑虑,恐怕都会查清楚吧?
温锦盯着初见。
明明只有瞬息,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颛顼己经绕过屏风,径首朝她们走过来。
温锦手脚冰凉……
却见,初见张开嘴,把那张纸条……吃了。
“大白天,你们躲在里间干什么?”颛顼笑问。
温锦悄悄松了一口气,但心跳仍然很快,她一时没说话……恐怕自己一张嘴,就暴露了内心的紧张。
初见嘴里还含着那张字条,没来得及咽下。
所以两人都没说话。
“汪汪!”倒是小白跳起来,龇牙向颛顼扑来。
“一边呆着,”颛顼抬了抬手,“本尊不与你这小东西计较
他两根手指,虚空一按,便把那么庞大凶狠的獒犬,给摁地乖乖趴在地毯上。
“没什么,说些女子们的私房话温锦平复心跳,佯装随意。
颛顼的目光,却落在她身边的梳妆台上。
他上前,按着温锦的肩膀,让她坐在铜镜前。
“头上也太素了,怎么不戴首饰?准备的这些,不喜欢吗?”
颛顼说着,就要打开那只首饰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