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惹人嘲笑罢了!”
“你!”
江业气得脸红脖子粗。
“都是山匪的俘虏,你得意个什么劲儿?我至少己经松绑了,而且我有钱!他们指着我拿钱呢!”
江业盯着温锦,“你有什么?!你的处境还不如我呢!你也敢嘲讽我?”
狄元见状,示意一旁的山匪,“给她松绑
山匪立即上前,把温锦的绳子给解了。
江业:“……”
温锦揉着被绳子勒得青紫一片的手腕……胳膊上看不见,想来情况不会好多少。
若是灵泉空间还在,这点儿伤,根本连伤都算不上。
但现在嘛……
“大哥,兄弟们找到一些纸,但不知道哪种是?”山匪来问。
狄元看向温锦。
温锦道,“我来看看
狄元微微点头,温锦跟着山匪一起去他们的仓库。
江业在她身后啐了一口,骂道,“呸!为虎作伥!狼狈为奸!猪狗不如!”
温锦闻言笑了笑,没理他,反而在心里数着,一,二,三。
“啪!你他娘的骂谁呢?!”
狄元的大巴掌立刻呼到了江业那张白皙细嫩的脸上。
“大,大王饶命!我,我骂她,骂姓温的……”
“别以为老子没读过书就听不懂!你骂他,把老子也一块儿骂了!”
狄元说话又脏,下手又狠。
等温锦从他们劫掠而来的货物中,挑出合适的信笺纸回来时,江业的脸都被打肿了。
好好一个玉面公子,这会儿眼睛肿成了一条缝,活脱一个红烧猪头。
“你把他打成这样,他怎么写信?”温锦皱眉道,“你别挡自己财路,也挡了兄弟们的财路啊?”
狄元磨了磨牙,“把他眼睛扒开!”
“别别别!别扒!我能睁开!我能看见!我能!”江业立即嗷嗷叫起来。
温锦挑了最好的纸,最好的墨,以及上好的湖笔。
她铺好纸,研好墨,甚至把笔沾好墨汁才递给江业。
江业用眯眯眼儿盯着她,想骂他,却后怕……他脸还肿着呢。
“别生气了,”温锦缓声道,“识时务者为俊杰,人在屋檐下,得学会低头嘛!先活下去,才能看到希望
江业闻言,肿胀的脸上似乎闪过一些不解。
“写吧,说你需要一笔钱……”
“一万两!”狄元插嘴道。
江业暗暗咬牙。
“命重要温锦提醒他。
江业哼了一声,“这是赎我命的钱,可不是赎你命的钱!”
温锦哄孩子般,笑着点点头,“对对对,赎你的钱
狄元在一旁,大大咧咧岔开腿坐着,他盯在温锦脸上的目光,越发有兴味儿。
温锦哄着劝着,让江业写好了书信,又从这群人掳掠的东西里,挑出一个江业随身戴的玉佩做信物。
温锦把那封书信一字不漏地给狄元念了。
狄元不识字,二当家,三当家的也都不识字。
江业在一旁,气哼哼地嘀咕,“你个卖主求荣的奴才!早知他们都不识字,我就写求救信了!”
温锦不屑地翻了个白眼。
“去把书生叫过来!叫书生再读一遍!”狄元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