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喜欢徒步快行的他,今日却选择了乘轿。
他坐在轿子里,也不老实……痒,钻心的痒!
他扭动地轿夫连轿子都快抬不稳了……
“先生,您可坐稳呀!”
轿夫被折腾出了一身的汗。
褚先生更是烦乱,抓心挠肺。
夜深,太子竟没睡。
他散着头发,盘腿坐在案牍后,就着明亮的灯烛,面前放了一本书,却许久未曾翻页。
一见褚先生进门。
太子立刻起身相迎,连鞋子都没穿。
“先生!事情如何?”
他只着一双白袜,行到屋子中间。
褚先生表情狰狞,“太晚了!”
“什么?”太子怔了怔。
“殿下行事之前,为何不与褚某商量?为何非要等到事情无法收手,惹出烂摊子的时候,您才告知褚某?!”
褚先生烦得很,语气也带着急躁。
太子皱眉,狐疑看他,“褚先生这是……在责怪孤吗?!”
太子的声音,也微微拔高几度。
褚先生立刻意识到自己失态。
而他的有失分寸,也已经惹怒了太子。
“褚某不敢,太子见谅……”
褚先生连忙跪地……他姿势怪异,跪着也不老实,竟在那儿扭啊扭的?
太子用眼角余光,斜睨着他……
“褚先生未免太不将孤放在眼里了?这就是你在东宫的仪态?嗯?”
“嘶……太子见谅!并非如此!”
褚先生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用疼来克制痒。
“今晚褚某去寻京兆府府尹,欲解决城西之事……府尹车上也不知有何东西,竟让褚某浑身瘙痒难耐……”
虽用疼克制,但他还是整张脸都憋得通红。
“褚先生的头,是不是肿了?”太子闻言,狐疑看他,“嘶……别是大头瘟?”
太子立刻嫌恶的躲远了几步,用袖子捂住口鼻。
“褚先生长话短说!今晚事情办得如何?”
被太子这般嫌弃,还被诅咒得“大头瘟”。
褚先生脸都快绿了。
他深吸一口气,平复胸腔里的火气,“太晚了,那刺客没能杀了怀王妃,反倒被怀王拿下!
“京兆府尹未能把刺客夺回来,倒被刑部接手,并且要三司会审。刑部看管严谨,难以下手。”
褚先生痒得恨不得在地上打滚儿。
他的脸一阵青一阵紫。
“即便人是在刑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