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一下马车,我就看到了你头上的发簪,这个是任葶苈的吧。”姚琛冠又看了一眼,确定的说道。
祝旋覆莫名其妙,“不过是一支白玉簪,你怎么知道是任大公子的。”
“他当年三元及第是何等的风光,这支在这众目睽睽下赠与他,他又戴了多年。一个连马车都不肯与别人同坐的人,竟然将这样重要的簪给了你。
你和他没什么关系,我都不信。”
“那就要让姚公子失望了,我和他真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这支发簪是他勉励我学习的。”
姚琛冠失望的叹口气:“也对,那家伙懂得什么情爱,就是一个家族机器罢了。
而且我与他在你心中的地位,只怕是一样的,都是需要客气的权贵子弟。”
祝旋覆一愣,“何以见得。”
“楮实兄,舟楮实。
任大公子,姚公子。
这还用说吗?
远近亲疏,一目了然。”姚琛冠拍了拍祝旋覆的肩膀:“该迎的都迎完了。
走!
我带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做真正的享乐。”
冬日的宴会全靠金钱加持。
湖中亭挂着帘子,炭火盆围绕,连廊也是温暖无风。亭中有几人闲聊小坐,隐约能看到任葶苈,哪怕是扫一眼,就知道他在那里。
连廊一侧是一间会客厅,面积很大,装修奢靡。
香炉烟气缭绕,沉香味很浓。
角落是一支乐队,古琴声不绝,烹茶煮酒,投壶谈笑,恍若仙境。
男女并不分席,而是根据家族地位落座,女子不遮面纱者,眉间皆有花玳,打扮娇媚,笑容明媚,声高如翠,身边皆有靓丽男子陪同。
未婚女子则是跟在母亲旁边,低头乖巧,与此间格格不入。
祝旋覆突然恍然大悟,并不是生在男尊女贵的大乾王朝的女子苦,自古以来,苦的只是穷罢了。
“看什么呢?哦,汴京的男女没有那么多的规矩。只要成了婚,女子要比男子活的更潇洒。
毕竟给正夫生下继承人后,女子可以指定侧夫,长随,自此专心逍遥享乐。
怎么?看上哪家女子了?”
“我成婚了。”
“这算什么,科举后,乡野女子被和离或病死的不在少数。
这个宴会上,只有身份地位,没人关心你成不成婚。只要你想,什么事情办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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