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葶苈接过药碗,笑着摸了摸小管家的脑袋,安抚的说道:“不要心急,有我在,他没事。
你去忙,药我来。”
小管家直点头,急匆匆熬粥去了。
任葶苈将碗放到床边小桌上。
“旋覆,吃药了。”
祝旋覆像是进入了一个梦寐,满头的汗,却还是高热。
皱着眉头,口中不知说着哪里的方言,任葶苈俯身贴近,竟然听不明白他在说些什么。
此时的祝旋覆正在陷入前世的梦里,云贵口音再加上又是梦中呓语,这世谁也听不明白。
“祝旋覆。”
祝旋覆晕晕沉沉,看不清面前是谁,流着泪嘶哑的问道:“为什么?为什么?”
任葶苈轻声:“什么?”
“总是我。妈,娘,为什么总是我。。。”
任葶苈虽不知是什么事,但看到他如此伤心,第一时间想到的只有安慰和心疼。
“爹爹,抱抱我。”
这话任葶苈听明白了。
生病的时候总是最脆弱的,尤其是很少被爱的人。
平时告诉自己,一个人最好,可生病的时候,真的很想要个家。
任葶苈自然第一时间紧紧抱着怀中的少年。“不哭了。”
半梦半醒,哭哭啼啼的喝了药,祝旋覆又乖又粘人,让任葶苈第一次有了养儿子的感觉。
祝旋覆第二天清晨勉强算退了烧,醒来就看到面前任葶苈的脸。
二人睡在一起,任葶苈衣不解带睡在外面。
“你。。。怎么。。在这里。。”嗓子里像含了刀片。
“你昨夜烧了一晚上,看样子没有烧傻。快去起来洗一洗,昨日你出了一整夜的汗。”
任葶苈没有丝毫离开的打算,甚至拿来了换洗的衣物。
“你。。。你不会是想替我洗澡吧。呵呵呵。。。”
“我们都是男子又有何妨,你就把我当成你的小厮即可。”
“真的不必了。”祝旋覆看着面前的任葶苈手里拿着自己里衣,顶着黑眼圈,一脸疲惫之色,都没了感动。
“你如今这个样子,我若不在旁边看护,你淹死了怎么办?”
祝旋覆裹紧湿乎乎的被子。“真的不用,真的不用。我是医生,我知道,现在我还在虚弱的时候,洗澡着了凉会要命的。”
“你放心,我已经备了火盆,不会让你着凉的。”
祝旋覆心想:这人是怎么了?难道被人伺候惯了,也有想伺候人的癖好?
我要是个男的,我也就坦然接受了,可问题。。。
祝旋覆。呵呵的傻笑,顶着嘶哑的的嗓子说道:“我不想洗澡,我觉得现在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