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大肘子!”说完抱起来就啃。
任葶苈刚想阻止,看着祝旋覆抓着大肘子啃的满脸油腻,无奈说道:“少吃点,还有粥。虽说晚上应该少吃荤腥,但你日夜劳累应该吃些好的。”
祝旋覆嗯嗯的点头表示同意。
任葶苈看着祝旋覆实在忍不住说道:“上完大号当洗手后再用饭。”
嘴里的肘子瞬间不香了。
“任葶苈!你不说会死吗?”祝旋覆悲愤的看看面前大肘子,犹豫了几秒,更加发狠的咬下去。
没事没事,刚刚实在憋不住。只是在杂草丛生的花园角落蹲了一下,全程手都没碰不该碰的!
不脏不脏!
祝旋覆此时真想大喊一声!老娘只是尿急!可她又不能解释尿急为何不站着。。。
任葶苈无奈摇摇头,到底是山野长大的,真是不拘小节,以后还需多加劝导才是。
祝旋覆在吃饭,任葶苈将浴桶水倒掉,换了新水,又将下面火龙填好木炭。
坐在祝旋覆旁边开始写奏折。
笔走龙蛇、颜筋柳骨、力透纸背。
祝旋覆只看一眼便知自己不及他,任葶苈行走坐卧皆有规矩,写字一看就下了大功夫。
世家大族的长子确实不好当。
有心机、有学识、有礼节、有气度。
自己戏弄过他,他也不记仇。每每出言总是在善意劝诫,尤其是今日他义无反顾骑马进城的样子,更是让自己对他刮目相看。
他和自己不一样,皇帝下令屠杀烧城,也是为了控制瘟疫蔓延。
有几人敢违抗皇命,又有几人会舍了性命进城来,他可是自幼锦衣玉食养大的人上人,在这个世界里生下来就比其他人高贵。
“你看我做什么,怕我颠倒黑白,没把你的功劳写进去?”任葶苈依旧认真写着。
“哼!你不写,二皇子肯定会写。”
“何以见得。”
祝旋覆凑到任葶苈身边。“你和二皇子应该关系不错吧。”
任葶苈挑挑眉:“我在问你,为何左右言他。”
“你先回答我嘛。”祝旋覆一边喝着粥,语气中不由带了些撒娇的意味。
“年纪相仿,都是在汴京一同长大。不只是他,太子、三皇子,我都相熟。若要说亲疏远近,他常年不在京城,自是不如我们平时都在汴京的人,更常见一些。”
“拿这套词骗骗别人还行,你可骗不了我,你们呀就是在外人面前装不熟。
你们若是真不熟,你敢一声不吭的就往城门里跑?最起码也要和二皇子交代一下。”
任葶苈笑了,放下笔:“怕什么?我堂堂丞相府长子,宗正少卿。便是太子再也不敢在我进城后立刻火烧淮上府。
二皇子久不在京城,可他从小便是仁义之人。我自然知道他也不想伤害无辜百姓,而且,此事又无关他的生死,等一等搏个好名声不好吗?
祝旋覆,永远不要相信关系亲疏。官场上靠侠义靠感情是走不通的。
人性经不起考验,只有利益才能同行。”
喜欢考科举因夫掉命,男尊女贵挺难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