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爸,这小屁孩怎么这么会演啊!”
宝儿白眼直翻,不可置信。
余歌这招棋很好,身为他的父亲,即使他当年说出许多难听的话,我也无法置之不理,只得将他留下。
不过余家小少爷,不可能一辈子都留在我身边。
两个小孩开始争宠的日子。
抢着端水给我,抢着吃饭。
睡觉前两个都要我讲故事。
我牵着宝儿出门时,余舒洋都会过来牵我的另一只手。
宝儿冲过去一把将他拽开。
“这是我的爸爸,不准你牵,你找别人去!”
这时他会眨巴着眼睛看向我,落寞又可怜。
很奇怪,我以为我会心软的。
可我没有。
反而很担心宝儿会因为他的出现变得敏感又自卑。
“宝儿,你为什么不喜欢他啊?”
我给宝儿编着辫子,是她很喜欢的麻花辫。
宝儿停下抠手指,义愤填膺道:“因为他嫌弃你!”
我一惊,将她转过来:“何时?”
“认识我之前啊。”
我更纳闷了,“你咋知道?”
“奶奶说的,还说要我好好对你,免得又是个小白眼狼。”
那是家长会以后的事。
余舒洋说破后,余歌呵斥了他,看向我的眼里第一次出现歉疚。
我立马又欺骗自己,她还是爱我的。
可她外出得越来越频繁,有时还带上余舒洋一起。
起初回来见到我时眼神还有些躲闪,后来平静了许多。
我问余歌出去见谁。
余歌说,小时候一起长大的哥哥。
可余舒洋却说,“他不让我叫舅舅,只让我叫叔叔。”
余歌不耐烦我的追问,还讥讽地问我要不要跟他一起吃饭。
我摇头拒绝了。
真邀请还是假客气,我听得懂。
我想,她不过就是见一下自己的发小。
我强迫自己不去在意。
不就是吃几顿饭,我们连孩子都有了,不必担心那么多。
男人嘛,应该大度一点。
可,人人都在拿我和季杨做对比。
余舒洋最开始回来后还会很高兴拉着我分享:
“爸爸,我们今天去骑马了。”
“爸爸,我们今天去看油画展啦。”
到后来他只会冷漠望着我:
“连个钢琴都不会弹,你真没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