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六年的豪门赘婿后,我主动给妻子归来的白月光让位。
替身退场,净身出户。
离开前管家却打来电话,“先生,小少爷哭着要找爸爸。”
我嗤笑出声,“他很快就有新爸爸了,找我干什么?”
“烦请转告你家小姐,祝她和心上人,百年好合。”
可后来,前妻却红着眼眶对我说:
“扬哥,你怎么不看看我。。。。。。”
。。。。。。
取下电话卡扔进垃圾桶,连同那些往事一起,留在这个城市。
飞机起飞,两小时后平稳落地。
坐公交,转大巴,最后又步行两公里,天擦黑时我终于到家。
年迈的父母不知道我离婚了,见到我时格外惊喜,高兴地围着我看了又看。
寒暄半晌,爸妈才想起问那两人。
此次回来打算长待,只能如实告知。
我离婚了,孩子归余家。
听完后父亲吧嗒吧嗒抽着旱烟,母亲揉着眼睛哽咽说“我儿命苦”。
一路的颠沛流离,千疮百孔瞬间愈合。
在家中几日,村子里闲言碎语不断,与当初得知我入赘豪门时的讨好嘴脸判若两人。
没两天另一件大事分散他们的注意力。
村东的刘家媳妇在连生三个女儿后,终于生下个儿子。
家里贫困,竟要把四岁的小女儿卖给四十多岁的瞎子做童养媳。
两个大点姑娘将最小的围住,三人如出一辙的瘦弱。
四岁对自己即将面临的遭遇一知半解,大眼睛水汪汪的,好奇又怯懦地看着人群。
让我想起了我的儿子,余舒洋。同样四五岁的年纪,境遇却天壤之别。
母亲又红了眼,回程的路上一直喊作孽啊。
我沉思许久,吃完晚饭后叫来爸妈。
“我暂时没有再婚打算,您二位也别替我谋划着相亲。我打算把老刘家那三丫头接回来,救她一命,日后也能给我养老送终。”
父母连声叹气,劝了半天见我心意已决,随后作罢。
第二天找来村长做见证,我花了五千块买来一张老刘签下的关系断绝书。
余舒洋一个玩具的钱就能改变一个人的命运。
这世道,还谈何公不公平啊。
离异的我带着被卖出去的孩子,是不适合待在村子的。
于是我带着招娣搬去城里住,对此父母没有异议。
还给她改了名,叫李宝儿。
托人找关系,总算将宝儿落在我家的户口上。
宝儿嘴巴很甜,哄得我爸妈十分高兴,连连夸宝儿不愧是我们李家的宝贝。
四岁的小姑娘也会昂起头问我,“你为什么要做我爸爸呀?”
我抬手刮一下她的鼻子,“因为爸爸很想要个女儿,刚好宝儿来了,这个就叫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