绞尽脑汁想帮爹爹说话的墨无伤顿时眼睛亮亮地望着师娘。
他用力点头,冲孙秀秀道,“就是!我爹从来没有骗过你!你不能把什么都怪罪到我爹头上!”
孙秀秀冷笑。
她盯着沈锦书,“你别在这儿站着说话不腰疼,你说我这山望着那山高,你难道不想嫁个更好的男人?若是现在有个长相英俊风度翩翩的公子王孙出现在你面前,我就不信你能忍得住不去攀附他,转头去嫁给肥胖粗俗只有俩臭钱的土财主!”
沈锦书慢悠悠道,“是,我是会选择更好的男人,可若是这个男人跟我结为连理后对我一心一意不背叛不辜负,他生病了家道中落了我也定会跟他同甘共苦,好日子他让我们过了两年,那我再怎么着也得陪他过两年苦日子再说啊!我不会嫌他给不了我好日子,转头又去找那个肥胖粗俗只有俩臭钱的土财主,更不会在被土财主拒绝以后就对生病的夫君生出恨意,不会抛夫弃子跑去勾搭大我二十岁足以给我当爹的老头子。”
沈锦书看着气急败坏的孙秀秀。
“你择优而嫁没有错,想过好日子没有错,可背信弃义是错,抛夫弃子是错,伤害两个从未伤害过你的亲人断绝他们的生路,是错,倒打一耙说人家害了你一辈子,是错。”
沈锦书避开孙秀秀扇来的耳光。
“你当初用抛弃墨昭并且偷他银子的方式来逼他绝境重生,那你为什么不试试陪他同甘共苦呢,没准他看你过了几个月的苦日子,他一心疼,就重新出山给人家做谋士带你过上好日子了呢?”
再次躲开孙秀秀扔过来的笤帚,沈锦书笑眯眯地说,“你恼羞成怒也没用,做人还是要讲良心的,你的日子过成这样,你自己的自私无情要占一大半的原因,可不能全怪墨昭。你要是没有抛弃他和孩子,你跟他在一起日子过得难,那你可以说是他害了你,可你都抛弃他另攀高枝了,你还说他害你,这就有点不合适了吧?分明是你害他才是啊!”
孙秀秀被沈锦书气得差点晕厥过去。
她知道,讲道理她是站不住脚了,她怎么说都是理亏,那她不讲理了,她把人撵走!
她冲沈锦书怒吼,“你给我滚!带着这小畜生滚出我的家!区区卑贱乞丐,也敢对我指手画脚,你再不走我就喊家丁了,我让他们拿棍子把你打出去!”
沈锦书不气不恼。
她笑道,“我滚可以,你儿子不能滚,他没有了依靠,就是来投奔你这个亲生母亲的,你要是把他赶出去了,他会饿死街头的。”
孙秀秀厌恶地看了眼墨无伤。
要不是这小孽障,她怎么会有这么多麻烦?
简直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这小孽障今天刚来就把她的日子搅和成这样,要是今后一直住在任家,她的日子怕是没法过了!
孙秀秀阴阳怪气道,“他从江南一路讨饭讨到京城来我看他不是也没饿死吗,既然这么会讨饭,那以后就继续去讨饭好了,如果讨不到吃的,饿死街头也是他的命,怪不得谁,非要怪就怪他自己命不好,谁让他摊上了墨昭那么个废物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