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是真的不高兴了,谢知才忙哄:你说得对,再往后百年、千年间也历经了多少位领主,又发生了多少战事,这之间的许多事谁又说得准?
史书怎么记载,的确很看当时的笔者如何记录了。
她又岔开话题:等这次二哥忙完回来了,咱们就把领主的称呼定上,怎么样,楚领主?
楚淮面上才少了几分对这不如他意的史书的厌恶,直直看着她:我若不定这领主如何?看这史书到底又会不会变化?
谢知怔了一下。
若是不称领主的话,那变动可就大了。
但她也认真思考起了此事的可行性,倘若真能发生变化的话,也就是说,历史是可以更改的?
她思索之后,笑了笑:那你想他们怎么称呼你,咱们就怎么定,都依你。
楚淮面上终于见了笑意,可他想也未想,便道:都听知知的。
谢知一时半刻还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称呼,只好举手作投降:你且等我好好想想吧。
二人说罢过了会儿,便来了人通报。
将军,楚大夫人,万家家宴已经备好。
自打那日进城他们应了要去万家做客后,万家就一直时刻准备着,只是这几日经过遇刺一事,城中有几天人心惶惶,万家也怕被误会是鸿门宴,不敢开口。
直到昨日谢知遇见万泽又亲自应了,万家今日才敢备宴。
谢知闻言应声:好,知道了,去备马吧。
楚淮就在旁边看着她应了声,自己都懒得回应。好在士兵也知道,谢知的意思就是他的意思,听了谢知的吩咐领了命就跑。
寨子里如今不少人都在久安,竟硬生生开辟出了一条平坦的大路出来,两边往来如今是更方便了。
所以这会儿除了寨子里这些个当家的,这些当家的家里人也都来了。
虽然他们不去这么多人赴宴,但听说谢知伤着了,几乎是所有人都跑来了。
晴娘、红秀正拉着谢知。
怎么样,楚大夫人,听说你伤着了,伤着哪了?严不严重,怎么手里还拿着东西,我来帮你拿吧!
谢知看着自己手里被拿走的手帕,陷入了沉思。
她一会儿想擦嘴怎么办?
晴娘替她解答了:放心,一会儿要是有什么脏了,我来给你擦。
红秀也道:还是我来吧,我多带了几条帕子来呢。
想象了一下自己这么大个人被姐姐们当成小孩儿擦嘴照顾的模样,谢知不由扶额:好姐姐们,不用了不用了,我左手一点事都没有,可以动。
她刚说完,沈柔、顾晚棠和苏念、楚香绫全围了上来。
大嫂,你怎么样?伤口疼不疼?
大嫂大嫂……
谢知被女人们包围了,差点没被当成个小宝宝对待。
狗娃带着楚木兰、楚木槿和火娃在外面想挤都挤不进去,急得满头大汗。
婶婶!
大伯娘,呜呜!
吴火娃跟着弟弟妹妹们相处了一段时日,性格也渐渐开朗了些,这会儿跟着他们喊:婶婶……
楚淮原本还在谢知身边近处,一会儿前面插队个人,一会儿旁边插队个人,不一会儿就被彻底挤开了,只能站在远处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