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虽然她进了空间,但是太焦急了,没想起来喝些灵泉水解毒,不过也不打紧。
楚淮二话不说,帮她取下水壶拧开,喂到嘴边。
在场众人竟无一人觉得不妥,满心只有担忧。
谢知喝了两口,背着众人对楚淮眨了下眼:我没事,就是有点晕血了,七郎,你也喝口水压压惊。
她都这么示意了,楚淮也应明白了。
楚淮迟疑了下,就着她的水壶喝了口水,尝到那股熟悉的甘甜时,顷刻间墨眸顿了下,再看向谢知,眸中的担心终于少了几分。
不过其他士兵们这会儿却还心疼得不行。
这群该死的刺客,居然伤了咱们楚大夫人,抓出他们背后之人,看不把他千刀万剐!
就是!敢伤我们楚大夫人,简直是找死!
今天来的有不少寨民,他们对谢知感情深厚,见到谢知受伤,一个个都怒了。
谢知也才微微拧眉:到底是什么人,安排这么大阵仗,人全抓到了么?
差点就真把未来的领主给折在这里了。
她现在还操心有没有漏网之鱼,来日把她能凭空取物的消息泄露出去。
毕竟除了楚淮,没有人能让她信得过。
楚淮还未开口,士兵就抢答道:楚大夫人,都抓住了,您放心,嘿嘿,将军怕一会儿还有埋伏,就说了今天这群人一个都不能漏抓,让我们分了两队从侧翼包抄过去的,一个都没漏,而且刚才分别审了几个,说的人数点过了,也是一样的。
谢知不禁看向楚淮。
他哪是因为怕还有埋伏才这么说,分明是…为了她不暴露。
她也的确因此放心不少。
此番不用她多说,她便知道,楚淮定会把这件事处理好。
既如此,清点好人员,就先回城吧,以防敌人还有设伏。
是,楚大夫人。士兵们忙领命,因是平安寨士兵,习惯事事听从谢知,竟下意识直接回头去办事了,都忘了跟楚淮二次确认。
可楚淮未在意,只是时不时就盯着谢知胳膊上的伤口。
这眼神,看得谢知都不觉得胳膊疼了,反倒有些想笑。
没事,放心吧,我死不了。
……楚淮幽幽抬头看了她一眼。
谢知在他面前暴露空间时都没心虚,这会儿反倒被他这一眼看得心虚起来了。
走走走。
她跑过去就要上马,一身手,胳膊疼得她嘴角的肉肉差点抽了下,才反应过来自己受伤。
但腰上忽然传来一股托力,轻而易举就将她托举上了马。
这托举她像托举一只轻盈的鸟儿雀儿似的力气,她不用看,也知晓是谁。
她这才回头,小声嘀咕了句:谢谢……
楚淮没应她的谢,只是看她坐稳了,自己才上了马,紧紧跟在她身侧。
回去路上赶路不必太快。
谢知怔了下,没反应过来,等开始走了,才知道,原来走得快了又容易震到伤口。
看着始终紧紧跟在她身侧,和她保持同速的楚淮,她几乎是不受控制地轻叹了一声。
可心里叹出的一口气,却不含哀愁,是轻快的、无奈的,带着丝丝的暖、点点的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