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推动。
江梨不得不看向他,“估计是律师过来了,你别乱来。”
原本要退开,傅锦舟闻言又压了回去,几乎和她鼻尖顶着鼻尖。
声线低如呢喃,蛊惑似的问她:“你觉得我会怎么乱来?”
江梨抿紧双唇,觉得自己这会儿还是别乱说话的好。
她脑袋和心里都乱七八糟。
没打算逗她太狠,傅锦舟顺手摸摸她的脸,放开她,伸手开了门。
没想到傅锦舟会亲自开门,一身西装的金牌律师受宠若惊地连连点头。
“傅总,孙助电话里已经简短说明过情况。”
傅锦舟去到办公桌后,示意律师坐。
落座后,律师和走到傅锦舟身后的江梨颔首致意。
同时开口:“就目前来看,不管是定性诽谤罪,还是故意伤害未遂,或者两罪同罚,量刑都只能达到三年以下。”
江梨微微睁圆眼睛。
这么狠……就直接跳到定罪了?
看眼她的反应,傅锦舟眼底有抹淡笑一闪而过。
他养的律师,自然优先考虑他的权益。
不过这次的事,江梨牵涉其中,没必要闹大。
“你稍后去医院,根据伤情鉴定先拟赔偿合同。”傅锦舟交代:“之后,借起诉的由头,劝涉事的四名职员主动请辞。”
律师立即领命起身:“明白。”
前后五分钟不到,办公室又只剩下江梨和傅锦舟。
“这么处理,你满意么?”傅锦舟问,同时像在医院、以及出院后很多次想拉近关系时那样,朝她伸手,要一个碰触她的机会。
江梨若有所思,习惯性过去,把手交给他。
等被他拉到腿上,她才反应过来。
可这时候要从他身上起来,已经太晚了。
“要我送那个女人去坐牢么?”傅锦舟换了种问法。
江梨坐在他怀里浑身不自在,轻轻拧眉说:“不至于。”
“嗯。”傅锦舟应声,微微低头,不经意嗅到她身上的淡香,就埋头用嘴唇碰了碰她温热颈侧。
有点痒,江梨轻微动了一下,动作间其实没有多少抗拒。
但下一刻还是被傅锦舟捏住了后颈,被迫贴向他。
江梨都麻木了。
心就像是被搅乱的一池水,荡开的涟漪久久难以平歇。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傅锦舟忽然就不在意那些里子面子,甚至能直接放下身段,当众承认他对她求而不得?
求而不得。
想到这个词,江梨就觉得讽刺又好笑。
多少年前,他才是那个她怎么追,都追不到的人……
似乎,是在铁水山一起经历生死之后,他才忽然想通了,开窍了。
对她越来越直白,人也越来越难缠。
仿佛不管她怎么对他,都注定不能和他撇清关系。
“在想什么?”傅锦舟抬眸。
江梨摇头,近距离和他对视,“知道我不会说,还总问我这句。”
“因为很想知道。”
破罐子破摔一样,江梨放松靠进他怀里,“别说废话,不爱听。”
但事实上,是怕心里有所触动,不敢听。
傅锦舟笑了声,手没再强势环着她的腰,而是放松,落在她腿面上。
“你不爱听的话我说过不少,不多这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