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里彻底安静下来后,江梨立马睁开眼睛。
她似乎掉进了某种怪圈里,一定要定期被傅锦舟睡,才能得到某种安宁?
赶紧打消这个荒诞又诡异的念头,江梨从床上爬了起来。
可不动还好,一动,她第一时间又趴了回去。
酸啊,疼啊,软啊,她浑身上下都逃不过这三种感觉。
强忍不适,她火速去浴室洗了澡,出来时看了眼垃圾桶,果然在里面发现了她昨天穿的衣服。
毫不夸张的讲,傅锦舟昨天真跟憋疯了一样,脱她衣服直接用撕的,一点耐心都没有,哪还有他平时清冷淡漠,沉稳自持的样儿?
整个一色欲熏心的西装暴徒。
浑身上下太难受了。
每走几步,江梨就要在心里骂傅锦舟一句,就这么走走停停,终于到了衣帽间。
她得找身衣服离开,还得早点回去忙挑选疗养院的事。
容城是傅锦舟的地盘,谁爱待谁待去,反正她要溜。
这么久没来过这里,衣帽间还是原来的样子,她的衣服包包一样不少。
不,不对,除了原本的衣物,似乎还添了本季新款?
江梨抿唇往更深处翻看,越看,心情越微妙。
不止增加了当前季度的新衣服,不久后入冬要穿的衣服都提前备好了。
面对占据整面墙的衣柜站了一会儿,江梨才回神似的眨眨眼,随便挑了套舒适日常的衣服,换好往楼下去。
结果到了大门口,她傻眼了,心里那些微妙的小情绪,瞬间被怒火烧了个干净。
——门上锁了。
不仅锁了,还换了密码,删了她之前录入的指纹。
她来回尝试开门,结果根本打不开。
转头看到衣帽架上挂着的自己的包,江梨立马从里面找出手机,给傅锦舟打电话。
到了这个份上,傻子都知道傅锦舟那个王八蛋什么意思。
她都陪他睡了一觉了,他还是不打算放过她!
怎么,她没跟几年前一样被他钓成哈巴狗,他不甘心啊?
电话很快接通。
听背景音,傅锦舟在车上。
“醒这么早?冰箱里有吃的。”他很自然地出声。
就好像中间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他还是大方贴心的金主,江梨也还是那个听话上道的情人。
一瞬间的错乱之后,江梨很快清醒过来。
而对待傅锦舟,来硬的当然不行,他会比你还硬。
她只能尽量平和地开口试探:“傅总,大门密码我好像忘记了。”
傅锦舟十分坦白,“不是你忘了,是我换了。”
江梨磨着两排小白牙,平复了一下腾空而起的怒火,“那,请问我一个大活人,是不是不配拥有自由行动的权利?”
傅锦舟没有惹急她的意思,顺着她的话解释:“只是暂时的,我大概下午两点左右回去,我们坐下谈谈。”
他说完就挂了电话,根本不给任何拒绝的机会。
江梨攥着手机在门口站了许久,气到极点,反而笑了一声。
他说两点就两点?
他说谈谈就谈谈?
他人事不干,把她当猫狗锁了,她还得听他的乖乖等着他?
怒气上头,江梨迅速拨通肖扬的电话。
肖扬是夜猫子,这个点估计才睡不久。
所以一连打了得有十分钟电话,江梨才听到他痛苦又哀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