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翎心口唯一柔软的地方被戳疼了,快气炸了,又不能大声骂人。
“不往自己身上找原因,反而冤枉我?难道对就是你对,错就都是别人错?”
“就你这样,活该孤独终老!”
她说完气哼哼就要走,走前还不忘把卧室门锁上,再把所有钥匙带在自己身上。
色调温暖,装潢温馨的公寓里终于安静下来。
傅锦舟望着紧闭的卧室门,任由手机震动,一个人静静站在客厅。
许久,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
事情脱离掌控的感觉……
实在太糟糕了。
江梨又一次请了半个月假。
她整张脸被打的根本见不了人。
头一天还好,第二天起来红肿、淤青、出血点一样不少,她自己刷牙的时候,都嫌难看不想照镜子。
怕江梨无聊,陆翎有空就去亚兰花园坐坐,一周七天,倒是能在江梨那待上三天。
“姐你的投资收益不是可以负担医药费么,也不用非得当上班族。”陆翎挖着一半蛋糕。
另一半在江梨手上。
“滕达那边,是我第一个从头负责的项目,我暂时想继续做下去,之后要是有什么变故再说。”
所谓的“变故”,自然和傅锦舟有关。
想到他,江梨不由问:“之前绑架我的那伙人,真就什么都问不出来?”
她这周已经跑了两趟警局,就她知道的消息来看,算是一点进展都没有。
一想到那些人绑她是想虐杀她。
她就后背发凉。
陆翎:“我哥说那就是一群给钱什么都干的家伙,他正计划走关系,把人提出来私下问。”
江梨拧眉,“还是别了,法治社会,他又站的那么高,还是别留这种敏感的把柄。”
“哦”了一声,陆翎上下看她,“姐,你对我哥还没死心啊?”
江梨不知道她从哪得出这个结论,“说什么醉话。”
陆翎哼哼两声,点明关键:“也就你会替他考虑这么多。”
微微一愣,江梨表情有一瞬间的古怪。
怎么感觉傅锦舟虽然有权有势,腰缠万贯……
但混的属实有点惨呢?
打住打住。
江梨晃晃脑袋。
心疼男人,是女人倒霉的第一步。
“怎么可能?你不替他考虑啊?”江梨反驳。
陆翎略尴尬地抿抿唇,“我……我一下哪能想那么远啊,再说,这又不是百分百发生的事。”
连一个可能有的危险都这么在意,江梨姐还说她不喜欢她哥?
江梨拍拍她肩膀,“你脑子慢,我不怪你。”
“你这和骂我蠢有什么区别?”陆翎立马转移了注意力。
江梨笑一笑,拉她说起别的事。
病假结束。
江梨要跟项目进度,往吕氏公司跑了几趟,短短三天时间,竟然碰到霍川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