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两年多前,他们最后一次见面,说得最后一句话,是她让他叫她的名字。
时隔几百个日夜,这样的对白再次在他们之间上演,让她生出了一种恍惚。
但是这一次,她没有了两年前的坦然,率先避开了他的目光。
他跟李思离婚的事秘而不宣,除了她这个见证人没有任何人知晓,直到李思英年早逝,外人眼里,他们还是恩爱夫妻。
离婚两年,就真的什么感情都不在了吗?
她不懂。
可是如果真的没有了感情,那么。。。。。。
萧郁兰伸手推了下脸上的镜框,“贺明朗,晚晚想嫁给傅景深,你能不能帮帮她?”
爱了这么多年,萧郁兰真的很希望晚晚能等到一个结果。
贺明朗意会到她的言下之意,脸上的笑意有些凝固,“你想我怎么帮?”
“你应该心知肚明,乔雨对你。。。。。。”
“萧郁兰。”他打断她的话,再好的脾气也被她给磨出了棱角,“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
是啊,她在说什么?
她在暗示贺明朗去跟傅景深抢乔雨,好给晚晚一个机会。
萧郁兰叹口气,“你。。。。。。就当我没说过好了。”
说完她将戒指推到他面前,“这个你还是拿走吧,晚晚不需要。”
贺明朗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到底是晚晚不需要,还是你觉得她不需要?”
萧郁兰看向他,“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贺明朗不紧不松的握着她的手腕,不至于让她痛,却又让她挣脱不掉,“你躲了我两年,要不是姜老骤然离世,你还想躲我多久?”
“你松手!”萧郁兰眼底有急色,“贺明朗,你能不能别这么自作多情,我为什么要躲你?”
贺明朗难以理解的看着她,重复她的问话,“是啊,为什么呢?”
自从认识她开始,他就从来没有了解过她。
她对他总是这么排斥,厌恶,冷若冰霜。
想了很多很多年,从她孩提时,到如今她亭亭玉立,贺明朗始终都想不明白,她到底为什么会讨厌他。
这个问题成了他的心结,也成了他内心深处过不去的一个坎。
萧郁兰抬起另一只手搭在男人的腕骨处,“不想骨折,就松手,贺明朗,我说到做到。”
“。。。。。。”
两双眼睛对视良久,她的清冷厌烦,他的无奈执着,最后还是贺明朗先一步松开了手。
他将盒子推到茶几中央,“我没有替晚晚做任何选择,希望你也一样,你从前骂我爹味太重,可你这种替别人做选择的行为,跟当年的我有什么区别?”
萧郁兰,“。。。。。。”
贺明朗走了。
他走了很久以后,她才找到自己的呼吸节奏,恍惚的坐在他坐过的位置上。
萧郁兰闭上眼睛,手腕上似乎还残留着男人手上的温度,挥之不去的,还有他隐隐受伤的神情。
或许不是受伤,只是他习惯的蛊惑,但她还是为此难受了很久。
不管她内心如何挣扎,这些年是如何的避而不见,但她。。。。。。从未想过要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