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女人的怒火,保镖沉默的开着车,机械般的回答,“这是我职责。”
职责!职责!
姜晚咬牙,“真负责啊,行,那你好好汇报,一个字都别漏了!”
说完顿时一阵头晕眼花,她只能虚弱的靠在了座位上。
好晕。
她向来是个健康宝宝,饮食上也不亏待自己,但是低血糖这个毛病是从小就有的,大概率是遗传。
爷爷说过,她母亲在世的时候,也有这个毛病。
姜晚对母亲没有半点印象,但是对她遗传给自己的毛病很无语。
像她这种性格骄纵的大小姐,动不动就低血糖,一点都不符合她自强不息的人设。
以前她甚至会想,乔雨跟低血糖的适配度那么高,为什么不让她得?
一路胡思乱想,很快到了家。
车子没有停进车库,而是直接开到了别墅门口。
姜晚迷迷糊糊的,车门被人拉开,一粒触感冰凉的糖果塞进她嘴里,紧跟着自己就被人抱了起来。
尝到甜的东西,姜晚稍微舒服了点,然后她就看见了男人紧绷着俊脸。
傅景深抱着她去了餐桌,桌上放着一桌冒着热气的食物。
姜晚饿得肚子咕咕叫,也顾不上跟他闹脾气,拿起筷子就想吃。
傅景深将一杯糖水放在她面前,“先把这个喝了。”
她只好捧起杯子将糖水喝完。
甜到离谱。
喝完才算是缓过来了。
姜晚拿起筷子,慢里斯条的吃着晚餐。。。。。。快十点了,应该是宵夜了。
傅景深坐在旁边,给她布菜盛汤。
这些做惯了的事,谁都不觉得奇怪突兀,哪怕他们现在还在冷战。
姜晚吃了个七七八八,摸着肚子搁下筷子,“吃不下了。”
她靠在椅背上,一副懒散的样子。
傅景深站了起来,“去园子里散会儿步,别吃饱了就躺着不动。”
“。。。。。。”
她看了眼漆黑的窗外,说实话,她一点都不想动,就想上楼躺着。
但是又不想被他看扁,最后还是磨蹭着跟在他身后出去散步。
两人并肩走在园子的小道上,寒风有些刺骨,姜晚把脸埋在羽绒服的领子里,只露出一双圆滚滚的眼睛。
大冬天,园子只有一些绿色的树木,花也只有腊梅,隐隐有暗香浮动。
没东西看,她将视线看向旁边的男人。
他只穿了一件大衣,里面也不知道有没有穿毛衣,这么冷的天,让人看了就觉得冻得慌。
但实际上,他根本不怕冷。
看着穿着单薄,但不管多冷的天,他的手都是热的,简直就是一个天然的暖炉。
姜晚最喜欢抱着他睡觉,一进被窝就爬进他暖呼呼的怀里,没有比这个更舒服的了。
这几天冷战,没有了那个天然暖炉,她的脚到后半夜都是凉的,睡眠质量也不好。
没有比习惯更可怕的事了。
才一年,她的生活里,已经被这个男人霸占了全部。
不管是公司,还是在家里,她都想依赖他。
可惜,他并不打算让她依赖。
最可笑的是,堂堂姜晚,居然活成了自己从前最讨厌的样子。
依赖男人。
还是一个心里没有她的男人。
想起公司的事,她的情绪瞬间低到了谷底。
顿住脚步,她叹口气,根本憋不住心里的话,“傅景深,你不会再帮我了,对吗?”
男人站在昏黄的路灯下,身影被拉长,俊脸冷漠又不真实,“你想要我帮助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