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律茗一愣,面上显出几分感动来:“表哥,你每天日理万机,还有心情牵挂我的事。也是我实在不争气,文不成武不就的,哪里有好人家的女孩儿愿意嫁我。”
说到最后,聂律茗长叹一声。
危时卿微微一笑:“少来,当孤不知道?想与聂家结亲的人家可不少。”
聂律茗又叹气:“她们是都挺好的,但我心里清楚,我又不喜欢她们,成亲只会耽误了她们,又何苦呢?”
危时卿微微蹙眉,还未开口,便听得聂聿珂以开玩笑的口吻笑道:“懂了,五兄是想要位志趣相投的姑娘当我的五嫂嫂嘛。那不是有现成的人么?”
聂律茗微微红了脸,立马斥道:“阿珂,不可胡说。”
聂聿珂轻轻笑道:“五兄还不好意思了。太子表哥又不是外人,你这般扭捏做什么?”
聂律茗生得一副浪荡多情公子的模样,但这会儿整个人脸都红透了,看着倒像是动了真心的样子。
“行了!你别说了!”聂律茗又瞪了聂聿珂一眼,斥道,“这有你什么事?平白坏了旁人闺誉。”
聂聿珂还欲再说,但危时卿却已经猜到了聂聿珂要说什么,他淡淡道:“表妹还是慎言吧。”
一句“慎言”,聂聿珂整个人都僵了下。
她睫毛微微颤了颤,脸上神色换成了温柔恭顺的模样:“好,都听太子表哥的。”
然而,在睫毛微微挡住的眼眸深处,名为妒忌的火又燃了起来。
。。。。。。
满园堆雪,眼下离着用宴的时辰还早些,杏杏陪聂皇后在暖亭中品茶。
聂皇后自打在万寿节上替嘉正帝挨了一下后,偶尔会有些呼吸不畅,杏杏跟太医都给看过,也没有旁的好法子,只能多出来走走,好生将养着。
可这会儿又是隆冬,是以嘉正帝为了让聂皇后出去走走时方便休息,让工部耗费了大力气,把宫里不少亭台都改成了暖亭。
这暖帘一放,便把外头泰半的风雪都给拦住,只留下观景那一面。
暖亭里的茶水点心都是一应俱全,炭火也是烧的最好的金丝炭,舒适自是不必说。
杏杏正与聂皇后说着几样冬日养生需要注意的事,就见着一宫女急急忙忙跑过来,在暖亭外跪了下去:“皇后娘娘,求求您救救我们公主吧!”
说着就不停的磕头。
聂皇后蹙着眉,让人把那宫女给叫进暖亭来。
那宫女额上沾染着泥土混着融化的雪,看着狼狈极了。
聂皇后拧着眉头:“本宫记得,你是明翊公主身边的使唤宫女?这是作甚?明翊怎么了?”
那宫女跪在聂皇后跟前,见聂皇后竟然还记得她是明翊身边的人,当即泪流得越发厉害:“皇后娘娘,我们公主自打被禁了足,那帮踩高捧低的小人一个个都上来糟践我们公主,克扣我们公主的份例。奴婢本想找皇后娘娘说,但我们公主说,是她思虑不当害得皇后娘娘受伤。。。。。。眼下正是寒冬,那起子小人竟然扣了我们公主的炭火份量,甚至发下来的是那等最劣质全是烟的炭火!”
“我们公主本就体弱,这一番折腾下来,夜里就发起了高热,浑身滚烫,可那起子小人却紧锁大门,说我们公主三天两头就装病,说什么都不让我们去请太医。奴婢也是没了法子,从狗洞钻出来,听闻皇后娘娘在这,冒死过来,”
那宫女又磕起头来,额上一片青紫,哭求道,“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您救救我们公主吧!”
聂皇后一听,愤怒拍案:“反了!公主只是禁足思过,这群人竟敢这般欺辱公主!”
那宫女不住的抹泪。
聂皇后起身,“本宫去明翊那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