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安郡主还是有些难过的。
颖王妃看出了女儿的心事,本想派个嬷嬷去朱家问问情况,却不曾想,朱夫人满是歉意的上门了。
朱夫人带着满满当当的补品,对庆安郡主嘘寒问暖,又满是歉意道:“本来我家瑶许好了后,就该让她上门来看望郡主的。却不曾想,瑶许上次去山里好似魇住了,一直不愿意出门,也不愿意见人。我只能替我们瑶许来跟郡主说声抱歉。”
庆安郡主一听朱瑶许这状态不对劲,也是有些担心:“。。。。。。瑶许她没事吧?”
朱夫人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话里满是担心:“我来之前,瑶许刚喝了一碗安神汤,睡下了。许是被前几日的事吓到了,这孩子夜里都睡得不太安稳,好似魇住一样。。。。。。得再缓几日,等瑶许好一些,我就让她上门来同郡主说话。”
庆安郡主道:“瑶许身子要紧,朱夫人客气了。”
等朱夫人离开后,庆安郡主还是有些担心,同颖王妃道:“。。。。。。也不知道瑶许是在怪我,还是真出了什么问题。”
颖王妃开解女儿:“这事怎么能怪你?都不必说什么六元及第的新科状元身份,就小喻大人那张脸,看上他的女儿家不知凡几。难不成凝凝你要为每个看上小喻大人的女儿家操心不成?”
庆安郡主扁了扁嘴。
但她终究还是放心不下朱瑶许,等杏杏来看她的时候,她屏退了众人,拉着杏杏的手,悄悄的同杏杏道:“。。。。。。瑶许是我的好友,她眼下也不知是怎么了。她娘说她好似魇住了。。。。。。杏杏帮我去看看她可好?”
既是未来三嫂嫂的嘱托,杏杏义不容辞的应下了。
杏杏又从怀里摸出一个做工极为精致的小机关匣来:“这是我三哥哥找来的给郡主解闷用的。三哥哥说郡主脚崴伤了,下不了地,怕郡主无聊烦闷。。。。。。这小机关匣里装着七种可以拆卸的小机关,郡主无聊的时候可以拿来拆着玩一玩,也很有意思。”
“你三哥哥有心了。”庆安郡主红了脸,接过那机关匣,摆弄了几下,渐渐察觉出好玩的地方来,“。。。。。。咦,有点意思。”
杏杏抿唇笑了笑。
“先前我家榜哥儿也玩过这种机关匣,只不过没这个精致。”杏杏道,“他玩了将近三四个时辰才解开的。郡主可以试试。”
庆安郡主斗志昂扬的应了声:“好呀!我试试!”
杏杏从颖王府庄子走的时候,庆安郡主还在床上奋力与那机关匣做斗争。
杏杏想了下,又去了朱家的庄子。
与颖王府、喻家的庄子相比,朱家的庄子多少有些小了,不过修葺的很是精致,门口挑着两个簇新的大红灯笼。
只是杏杏打眼一看,见庄子一侧的墙根下,竟然有烧符纸的痕迹,她顿了顿,过去一看那些符纸的灰烬,有几处没烧完全的地方,勉强能认出,大概是驱邪的符纸。
难道朱瑶许真的中邪了?
杏杏让丫鬟敲门,递了自己的帖子,没过多少,便有人匆匆出来迎接。
等见了朱夫人,杏杏礼貌道:“夫人好,来的冒昧,还请夫人见谅。”
朱夫人自是认识杏杏的,忙道:“乡君客气了,这是哪里话。。。。。。乡君是要找我们瑶许么?”
杏杏点头。
提到朱瑶许,朱夫人显然是有些难受的,她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该怎么跟杏杏说:“。。。。。。劳烦乡君惦记着我们瑶许。那孩子,也不知道怎么了。好似变了个人一样。。。。。。”
朱夫人说不下去了,长长的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