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奶会长身体,会让她追着年龄成长,加速这具身体的发育。
她害怕长大,怕极了。
萧郁兰看着镜子里短发消瘦,架着副黑框眼镜,面色苍白的自己。
这样的难看,才是让她最安心的。
盯着这样难看的自己看了会儿,她才松口气一般,回到了大床上。
天寒地冻的天气淋冷水,果然起到了作用,半夜的时候,她起了烧。
睡得迷迷糊糊的,萧郁兰掀开了被子,想让自己病得更加严重一些。
没有让她意外,第二天佣人发现她的时候,她整个人已经烧得迷糊了。
等她再次醒来,是在医院的病床上,刚一动,就发现自己的手被人握在了宽厚温热的掌心。
偏过头,萧郁兰的视线对上了萧征那张儒雅英俊的脸。
心脏咯噔一声。
瞬间惊醒。
她咽了咽干涸的喉咙,嗓音嘶哑难听,“。。。。。。爸爸。”
萧征握着她瘦小的手掌,轻轻揉捏着,脸上一片温柔,“兰兰,好好的,怎么烧得这么厉害,本来爸爸今天还想跟你两个好好庆祝呢。”
萧郁兰抿了抿起皮的唇瓣,忍着要把手抽出来的冲动,佯装天真的问他,“爸爸,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
萧征微眯起眸子,从而收紧了捏着她的手,“兰兰,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我。。。。。。”她吃痛,痛苦的皱眉,然后忍着痛意说,“我想起来了,今天是爸爸妈妈的结婚纪念日。”
手上的压力松开,萧郁兰迅速把手缩进了被子里。
萧征眼底的阴郁一闪而逝,叹息道,“对不起,爸爸是不是捏疼你了?”
“没有。”萧郁兰呼吸滚烫,脸都烧红了,“爸爸,我好难受。。。。。。我是不是要死了?”
“别胡说!”萧征皱起眉头,“你只是发烧,都怪那群废物没有照顾好你,等你好了,我把他们全换了!”
“。。。。。。”
萧郁兰闭上眼睛,眼皮烫到了她自己。
她知道他只是随便说说,山庄里的那些佣人,都是他精心挑选出来的。
精心挑选来监视她的。
大约真的是烧得太厉害,萧郁兰又昏睡了过去。
这次不知道昏睡了多久,等她再醒过来,守在床边的人变成了姜晚。
姜晚眼圈红红的,“郁兰,你怎么又生病了,今天你没去学校,都担心死我了。”
萧郁兰望着她明艳的脸,“我没事,发烧而已。”
“你不知道,叔叔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都要吓死了,假都没请就从学校跑过来了。”
“你翘课被姜爷爷知道了,估计又要说你了。”
姜晚哼了哼,“我才不怕呢。”
萧郁兰闭了闭眼,“晚晚,你扶我起来,我去洗手间。”
“喔,好!”
姜晚扶着她下床去了洗手间。
萧远兰站在洗脸台前,打开水龙头,仍由冰冷的水冲刷着自己的手。
被萧征握过的那只手。
怎么洗都觉得脏,用了一遍又一遍洗手液,洗到手通红一片。
直到姜晚在外面敲门,她才关了水龙头。
看着镜子里,眼尾赤红的自己,萧郁兰痛苦的闭了闭眼。
有时候她真希望这一切都是场噩梦,醒来之后,她依旧跟萧征父慈女孝,天真无邪的享受同龄人拥有的一切快乐。
可现实告诉她,已经没有这种可能了。
从她两年前第一次发现,萧征偷进她的卧室,掀开她的睡裙,摸遍她全身开始,一切就都回不了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