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人少,所以姜晚跟傅景深坐在了一辆车,贺明朗主动坐在了副驾驶,将后座留给他们。
车子还没开出去多久,贺明朗就‘贴心’的让司机把隔板升了起来。
姜晚瞪着上升的隔板,“干什么呀?”
贺明朗笑笑,“我想跟司机说悄悄话,别想偷听!”
“你。。。。。。”
隔板已经升起,将后座隔成了一个单独的空间。
姜晚不自在的往窗户边挪了挪,抬手扯下围巾,怎么有点热?
她有些说不出来的燥热,也不老实的坐着,动来动去的,总之就是哪儿哪儿都不对劲。
傅景深偏头看着她,“哪里不舒服吗?”
“可能昨晚没睡好。”姜晚一边用手扇风一边盯着他身上的西装,“你打算一直穿西装打领带吗?”
等她说完再回过神,自己都呆住了,这是什么蠢问题?
果然,傅景深一脸困惑,“这么穿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当然没有!”姜晚干笑着,“我就是想夸你穿衣服有品位!”
傅景深怔了下,“你以前总说我的品位像个老头子。”
“是吗?哈哈哈,我不记得了。”
“。。。。。。”
他忽然握住她的手,“不记得也好,忘记过去才能重新开始。
姜晚,“。。。。。。”
她像是被烫到一样,倏地抽出自己的手,“你干什么!”
“对不起。。。。。。”
“知道了,你别说话了。”
“好,我不说了。”她的抗拒让他眼眸黯淡下来,但还是温声提醒,“昨晚没睡好就闭上眼睛补会儿觉。”
姜晚看着车窗外,“嗯,我睡会儿。”
说着她闭上眼睛,唯有泛红的耳根泄露了一丝情绪。
从银月滩到公墓将近一个小时的路程,遇上堵车还要更久,姜晚一开始是装睡,装了没几分钟就真的睡着了。
傅景深靠近她,将她东倒西歪的脑袋拨过来,曲起右腿将她半个身子都抱在了怀里,让她枕着自己的腿睡。
身体平躺下来,女人睡得更香了。
路上遇到堵车,她睡了将近一个多小时。
这一个多小时,傅景深就这么一直抱着她。
等车子拐进墓园,隔板降下来,贺明朗瞧见他们这个姿势,忍不住调侃,“睡上了?”
傅景深一个冷眼扫过去。
贺明朗笑了笑,“别这么看着我啊,你这是抱了多久,腿受得了吗?”
“没事。”
“别逞强啊,车子可开不上去,得步行到园区内。”
“嗯。”
傅景深垂眸看着女人酣然不设防的睡颜,心头温软,恨不得这条路还能更长一些才好。
可路终有尽头。
车子到了停车场,司机熄火。
贺明朗下了车,从后备箱拿出祭扫的东西,抬手敲了敲车窗。
傅景深降下车窗,“怎么了?”
贺明朗被他问笑了,“这话说的,你是来扫墓的,还是来陪她睡觉的